“你看到入侵者了?”三船赶紧问她,也不管人家已经哭得上不来气。
“我看见……”女主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陷入一片惊恐之中,“我看见,一个人……一个大大的黑影……就在我们床边,离的很近……”
“看到他的样子了吗?”三船赶紧问。
“没有……”女主人抽抽搭搭地说,“当时太黑了,我只看见他手里握着一把……我当时就喊了出来,结果那人手一挥,接着就有什么喷到了我的脸上……我老公顿时就醒了……我吓得尖叫着滚下床去,结果就看到那个人……我的老公……”讲到这儿她实在说不下去了,张开嘴又开始大哭。
“我听见妈妈的喊声,吓了一大跳,就赶紧想过来看看……结果很快又听见一些声响,当时吓得就走不动了……等我好不容易壮着胆过来一看,爸爸已经被……”
三船扭过头去,只见旁边的加藤手里拿着笔和本子在那儿发愣。他用胳膊肘狠狠地戳了那小子一下,示意他赶快把这些话记下来啊!加藤似乎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掀开本子在上面狂写。
“这位夫人,”三船转向坐在床上的娘儿俩接着问,“您最好再仔细回忆一下,看能否想起入侵者的一些特征,记忆这东西可是有时效的,我们也是想帮您尽快破案。”
“我当时吓得都不行了……”女主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房间里很黑,我只看到……只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很高大,就跟东京巨人上原浩治(日本著名棒球队员,身高1.86米,体重85公斤。这句话其实是双关语,既想表达上原浩治是“巨人”这层意思,“东京巨人”同时又是一支日本职业棒球队的名字)突然站在跟前一样!我当时就吓傻了,那人动作极快,我只看见……我只看见……”
“您看见什么?”三船心想你倒是快说啊,别吞吞吐吐跟要咽气似的!
“他的手……”女主人边说一边用自己的手比划着,“他的手上带着一枚很大的指环,就戴在他的左手食指上,他用的是左手,所以我才能看到……拿东西很亮……”
“您是说那人戴着一枚很大的指环?很大很亮的那种?”三船又问了一遍,示意旁边的加藤赶紧把这句话记下来。“您看到那枚指环的样子了吗?”
“没看清楚……”女主人说,“只是很快地一闪……”
“我知道了……”三船嘴里嘟哝一句,脑子里不由浮现出在俄罗斯的经历。最先追杀他和千叶的那个高个杀手不就戴着一枚很大的指环吗?难道那个家伙已经……三船不敢想象这样一个人物来到日本将会是个什么样的灾难,只知道在俄罗斯的时候就已经吃尽了他的苦头。那边的杀手做事从来毫不客气,见人就往死里打,下手从不留情。这种人如果到了日本……三船脑子里顿时就浮现出哥斯拉在美国纽约高楼林立的华尔街横冲直撞的情景。
问完了话,三船又到处走动着查看了这间公寓的门窗和防盗系统。到处都没有强行入内的痕迹。门是部门的人赶来的时候住在里面的人打开的,窗户全部关严锁紧,稍微打开就会触动警铃。一起正宗的密室入侵案。三船又查看了一下尸体,确定他死于致命伤,而且是当场毙命。查看尸体的时候加藤一时没敢靠近。
现场勘查完了,他们又来到楼下,高档公寓都有门卫和值班人员,三船想问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什么。值班的人始终坚持说自己昨晚一只守在这里,一刻都没合眼,什么也没看到。三船就是不信,结果经过他的一再逼问,那人终于无计可施地承认,自己昨晚打了个屯儿,似乎睡过去一会儿。
“似乎睡过去一会儿?”三船张口就骂,“我看你他妈的是整晚都在蒙头大睡吧,进来个五大三粗的家伙你却丝毫不知!你这就是擅离职守!那个人的死你也有责任!”
门卫一听这吓得咧着嘴几乎要哭。“不关我事啊!我已经连续值班好几天了,又累又困,昨晚实在不是故意的!谁知就在那个时候……”
“妈的!”三船骂了一声,“录像在哪儿?”
“什么?”
“监控录像!”
“哦……刚……刚才部门的人已经看过了……”
三船大手伸过去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猛地将他拽到自己面前:“我是东京的人,你听明白没有?东京的人!所以,快点把那段该死的录像再给我放一遍!”
录像里什么也没有,三船盯着屏幕反反复复看了半天也毫无收获。
“这里的监控系统存在死角吗?”三船问。
“有是有的……”安保人员说,我们这里的监控摄像头很多,“可以说遍布各个角落,但如果有人可以想要躲避拍摄的话,或许是能够做到的……”
“也就是说,有死角喽?”三船站起来一歪头,“带我去看看!”
那人领着他们,从公寓大楼的正门进去,穿过门厅、走上楼梯,一路上确实发现不少监控探头,每个楼层都有。但这些摄像头基本都是固定的,不能左右旋转,当然也就大大减小了监控范围。三船自己试了试,如果从门厅进入,一路上躲过所有的摄像头,结果发现不是没有可能。“妈的,竟然玩儿隐形人,真他妈狡猾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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