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想,这对她来说都是不可能的。
最后……就是那个少年说的话了。
“始乱终弃”这样的字眼说的无耻又自然,语气却夸张到像是在演舞台剧,由杏自然一听就知道这是假的。
但是旁边的那些黑衣男子们却都露出一副了然而又八卦的神情,这就很奇怪了。
既然知道是上司的玩性使然,就不该是八卦的神情;如果是配合做戏,那在知道她是什么人的情况下,他们已经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了。
所以……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那个无论多不可思议,都是事实真相。’
月退由杏向一旁的港口水闸看去,阳光从湛蓝的天空中倾斜而下,照着河面波光粼粼。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是东京。
她在一夜之间,来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港口城市。
眼睁睁看着少女因为太宰干部的一句话去而复返,尽管领着港黑的工资,但周围的底层人员们还是忍不住感到痛心疾首。
‘你清醒一点啊!不要被这个空有好看脸蛋的人欺骗了!’
‘他们的太宰干部凭着那张无往不利的脸,已经让不知多少的花季少女伤透了心啊!’
这些人全然不知,自己眼中可怜被骗的少女在一分钟之前还对他们起了杀心。
走到太宰面前,由杏第一次清晰地正视了他的脸庞。
大概是刚从水里上岸,少年的头发蔫蔫地搭在脑袋上,脸上和身体缠绕的绷带也都湿哒哒地贴在身上。精致秀气的脸上一双鸢色眼眸异常夺目,此刻正注视着她。
由杏皱了皱眉,内心有种奇怪的厌恶感。
明明此刻是自己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却有一种被他俯视的错觉。
“始乱终弃……你指的是什么?”
太宰治用力一撑,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身上披着的黑色大衣在海风吹拂下纹丝不动。
“当然是我和小姐殉·情的事啦~”
他的语气轻快又明朗,好像在讨论接下去的午餐是什么一样。
一旁的部下们发出倒吸声,很快又抑制下去,彼此间露出一个“看吧,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确定?”
“那是自然~小姐这样如花朵般娇艳的美人同意与我殉情,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可以确定了,这家伙在睁眼说瞎话。
无论什么情况,她都不可能在人前答应去死。
尽管在她被通.缉之后,这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
“既然这样,那就收留我吧。”
“殉情之后我可是无家可归了呢。”
月退由杏在之前的每一天都在逃亡,眼前这个人虽然危险,但是与狼共舞总比被追.杀来得好。
她要弄清楚,这个家伙试探她的用意是什么。
闻言,太宰好奇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懒散的微笑。
“可以哦。”
这是横滨的一所高级公寓,乘坐电梯上来的只有她和太宰治两人,部下们都被太宰留下处理港口的后续事宜了。
路上她和太宰互换了姓名。
除非太宰治的演技炉火纯青,否则的话他确实对自己的名字毫无印象。
也就是说,[月退由杏]这个名字,在这个地方无人知晓。
由杏盯着缓缓上升的电梯按键,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与躁.动。
横滨也是日本的地界之一,如果说没人知道自己被通.缉的话,只有一种解释说得通——
这里不是她原先的世界。
但是心里的不安又是怎么回事?仿佛是被暗中藏身的猎人盯住咽喉般的不自在。
“——到了。”
太宰治的声音与电梯门的开启一同响起。
这间屋子虽然装潢齐全,但显然并不是太宰治平日里的住处。
屋内的装饰轻简,厨房内的餐具摆放的整整齐齐,像是从买来就没被用过,整个屋子都没有人烟气。
太宰治此刻正在玄关处摆弄自己住宅的开关。
“唔……这个是客厅的灯吗?”
“啪”一声,整个屋子突然间灯火通明,一下刺得人眼睛生疼。
由杏看了眼正午时间紧紧拉着的窗帘,没有说话。
“啊啦~抱歉,我也不太熟悉这间房子的构造。”
太宰嘴上说着轻飘飘的道歉,语气却轻浮地完全没有这种意思。
叹了口气,由杏几步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顺带把窗子也打开透了透气。
这间屋子长时间封闭的味道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让人心情不顺。
“白天就不用开灯了,外面的光线还不错。”
太宰像是恍然大悟般双手击了个掌,“说的也是呢~”
月退由杏没有理他,走到了一旁柔软的沙发上坐下,她需要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少女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毫无顾忌了。
房间的窗户打开,外面没有抓捕自己的人,连空气中都充满着静谧与安详。
‘这是光明……吗?’
然而太宰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在耳边萦绕,让人静不下心。
“中午我要出门,小姐就在公寓待着吧。冰箱里应该会有吃的,不喜欢的话就打这个电话让部下送东西过来。”
临走前太宰治在玄关留下了一个电话,他好像并不在意自己Mafia的身份被人知晓——
尽管由杏在这点时间内早就猜出来了。
“咕噜噜……”太宰治走后不久,由杏的肚子就叫了起来。
啧。
她都快不记得上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了。
想到太宰说的话,月退由杏起身走到厨房。打开冰箱——
充斥视野的是成堆的蟹肉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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