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罗南……
祂和不知是什么的祂愣在原地,听着两边的声音越来越近。
凝固的空间掀起一阵急流,两团黑影从祂俩身旁掠过,用尽力气,撞上了墙壁的裂痕。
墙壁发出沉闷的声响,撞墙的东西被狠狠弹开,马上又不顾一切地冲上来。
祂们不停冲击裂痕,不停说出那两个词。
站在一旁的祂,为此感到惊讶,这难道才是对待高墙的正确姿势?祂们撞过多少次,才在墙上留下那一点点痕迹?
不知是什么的祂趁着一次撞击的间隙问撞墙的两个:
你们在干什么?
那两个又撞了几下,才察觉旁边两名观众,稍微停了下来。
在找伯莎……
找罗南……
伯莎和罗南是什么?
是……是……
不知道……
那为什么一直说这两个词?
不说会忘。
一经提醒,祂想起来,刚才谈论什么来着?
那两个新鲜词正以最快的速度从祂的认知里悄悄溜走,到了意识的边缘,就要消失不见。
祂赶紧跳起来追赶,好不容易抓住它们的尾巴尖,花了好大力气才把那两个词抓回来。
祂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的祂提出建议:
我们也来撞墙,撞的时候,你记住吉他,我记住彼豆。
好。
四个祂各自念着与墙内世界格格不入的怪词,轮流朝着裂痕发起冲击。
这比在黑暗里傻呆着有些意思,每一次撞击都可以期待墙上的裂痕变得更大,每一次被弹出都不知会落到什么地方,每一次喊出自己负责的那个词语都觉得离它更近了一点,每一次听到另一个祂喊出另外的词就觉得多了解了一些什么。
不过,一段时间过去,祂开始觉得周围不对劲,总感到空间越来越小,压力越来越大。
祂暂时停下,观察周围,发现一大群阿珂尔玛琳从其他地方靠拢过来。
祂们四个被包围了。
你们也一起撞吗?祂问。
伯莎注意到这种情况,惊慌起来:
来了,又来了,逃,快逃。
罗南也十分紧张。
快离开,离开!
为什么要逃?
会忘记,会忘记!会被关进最黑最黑的地方!
会变成阿珂尔玛琳!
伯莎和罗南仓惶而走,一大帮阿珂尔玛琳追了上去。
余下的一帮,盯上了彼豆和吉他。
我们也逃吧。
彼豆对吉他说。
祂们躲过那些阿珂尔玛琳,在高墙之间的甬道里没头没脑地冲刺,遇到弯道就转,见到岔路就上,跑着跑着,拐入一条死胡同里。
祂们撞到墙上才知道前路已断,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阿珂尔玛琳堵住了去路,黑压压地一拥而上,以山崩之势发起进攻,塌方般砸在祂们身上,用难以承受的力量没命撕扯,要把祂们好不容易记住的彼豆和吉他从身体里拽走,让祂们变成彻头彻尾的阿珂尔玛琳。
可祂们不愿意,祂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当阿珂尔玛琳。
记住彼豆的祂凶猛地翻滚、冲撞,记住吉他的祂奋力扭动、挣扎,祂们甚至揪住其中一个松松散散的阿珂尔玛琳,把祂弄碎成好几块,可还是突破不了越聚越多的黑暗。
记住彼豆的祂感到自己被挤压到墙根之下,就快忘了想要记住的东西,跟高墙融为一体。
祂拼了命地呼喊那个词,不让祂们把它夺走,仿佛那是祂的生命。
彼豆……彼豆……彼豆……不能忘了彼豆……阿珂尔……阿珂尔彼豆……玛琳……彼豆玛琳……阿珂尔玛……
不!不!不!彼豆彼豆彼豆彼豆彼豆!
“金妮!”
被绝望吞噬前,祂听到一个真真正正的声音发出呼喊,不是黑暗中那种应付了事,毫无力量的半成品,而是由一个人,从实实在在的身体中发出的活生生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就犹如看到来自遥远世界的光明。
祂还没来得及吃惊,那声音又响了,继而祂眼前真的划过一道光芒,把黑暗劈成两半。
有人握住她的手,温柔滚烫,把她从黑暗中一把扯了出来。
她看到脑海里的世界震颤着归位,已经忘记的一切全都回想起来。
霍格沃茨、三强杯、第三个项目、禁林、田野、星辰、三百六十五个故事、羽毛笔、黑色笔记、家人、朋友……还有最最重要的——
金妮芙拉·莫丽·韦斯莱。
我叫金妮芙拉·莫丽·韦斯莱。
金妮是我的名字,我这一生就只有这么一个名字。
她想大声说出这句话,可对面着握住她手的那个人,却说出了另外一个名字。
“卢娜!”
卢娜紧紧握住金妮的手作为回应,迅速转身,挥舞她弯曲的魔杖再次划破黑暗,从中拽出另一个人。
是哈利。
他们面对面站着,大口喘着粗气,周围还是那么黑暗,他们却能清清楚楚看到高墙,看到彼此,看到那些纠结成一团,扭曲拥挤的影子。
“跟我走。”
卢娜洞悉一切,带领他们在迷宫之间灵活穿梭,纵然高墙百般变化,她依旧能准确地找到要去的方向。
金妮紧紧追随着卢娜的脚步,但没过多久,就变得力不从心,她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一样,心脏跳动,肺叶起伏都感受不到,唯有背部的疼痛再度清晰传来,一浪接一浪,蔓延全身。
她咬紧牙关,不动声色,只希望撑到最后,不成为同伴的负担。
可身后传来阵阵寒意与压迫感,让她痛苦倍增,这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一点点夺取着她身上的温度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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