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汪呜。”萧菲菲摇来摇去。
李毅板起脸道：“说人话！”
“汪——可，可是菲卢，菲卢只是主人的一只小狗啊！”萧菲菲道。
“做为主人的小狗，在主人要求你说人话的时候，也要说人话，明白吗？”
萧菲菲点头道：“汪！”
“人话！”
“是的，主人。”
“嗯，很好。”李毅点点头，“现在我们来回忆以前的事。主人知道你不喜欢回忆那些事，但这是主人的命令，你一定要回忆，明白吗？”
萧菲菲点头道：“汪！”
李毅道：“昨天我们已经回忆到你的高中时代了，那么你继续往下想。”
萧菲菲很不情愿眨了眨眼睛，许久才道：“那时菲卢还是人类，要按照人类的糟糕方式生活，好像要考一种叫大学的东西。”
“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不要跟主人说好像。”李毅道。
“汪呜。”萧菲菲点了点头，“是要考，不过菲卢的干爹，就是那个养我长大的人，却说我不要考了，要我回国去，嫁给他的儿子。他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我这个养女和他的儿子结婚。”
“然后呢？”李毅接着问。
“汪呜。”萧菲菲似是有些迷茫地晃了晃脑袋。
李毅亲了亲她的脸道：“别着急，慢慢想。”
萧菲菲眨了眨眼睛道：“主人你怜悯菲卢一下，怜悯一下菲卢就能想起来了。”
“你个小调皮。”李毅将她轻轻抬起，然后又重重砸入，萧菲菲发出一声欢快地汪呜，紧紧地钩着李毅的肩膀。
两人亲切了一阵子，李毅才停下来道：“可以了吧？”
“汪呜，刚刚想起来了，主人一停又忘了。主人，我们继续好吗？”萧菲菲问。
“你呀，越来越狡猾了，再这样下去，我只宠雨卢不宠你了。”李毅板起脸道。
“汪呜，主人不要，菲卢会努力去想的。”萧菲菲道。
“嗯，那就快想。”李毅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将林如雨也揽了过来。
现在林如雨的身体也今非昔比，稍憩片刻就完全复原了。她睁着星儿似的双眸，望向李毅道：“汪呜！”
“好了，妈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李毅道。
林如雨继续道：“汪呜！”
李毅板起脸道：“雨卢，不要闹！”
林如雨咯咯地笑道：“主人真坏，菲卢就可以一直汪呜，却不准我这样。”
“汪呜，菲卢也没有一直汪呜。”萧菲菲道。
“哈哈哈，妈，我也就是随便说说，没有和你攀比的意思。”林如雨晃了晃头，然后指了指脖子上的圈，对李毅道：“主人，下次你不先解这个，我可是要一直汪呜的。”
“抱歉抱歉。”李毅赶紧解去她颈上的圈，“还以为你想继续玩呢，所以就没给你解。”
林如雨道：“我倒是想继续啊，是你说到此为止的。”
“好吧好吧，我的问题。”李毅将她和萧菲菲并拢，各宠了几下，然后模模萧菲道：“你接着回忆。”
萧菲菲在李毅的引导下，慢慢地回想着过往的记忆。这些记忆早在长年累月的驯教中变得零散，好容易才梳拢顺畅。
“唔，菲卢和干爹的儿子结婚了，菲卢还给他生了两个女儿，是双胞胎。”
说到这里，萧菲菲脸上划过一道甜蜜的神色，随后又有点紧张。
“怎么了？”李毅问。
萧菲菲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道：“菲卢感觉，菲卢感觉自己很喜欢那两个小家伙，可是这样好像不对，菲卢应该只喜欢主人才对。”
李毅模模她的头道：“儿女亲情是生物繁衍的重要助力，你喜欢她们是对的。至于你喜欢主人，那是另一种喜欢，与你喜欢你自己的孩子不同。”
“哦。”萧菲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继续回忆道：“那两个小家伙可不懂事了，只知道哭。”
听着自己小时候的往事，林如雨的脸红红的，李毅则时不时地揶揄她几句。
萧菲菲讲着讲着，也觉得不对劲儿了，指着林如雨道：“主人，她长得和我的女儿很像，只是我女儿没她这么大！”
林如雨笑道：“妈，我就是你女儿啊，管你叫了这么多天妈，你怎么还迷迷糊糊的？”
萧菲菲道：“你是我女儿？雨雨，还是雪雪？”
“我是雨雨，老大。”
“怎么可能？雨雨才这么一点儿。”萧菲菲用手比划着，然后又摇头道：“不对，她其实这么高了。”
混乱的记忆，让萧菲菲对林如雨的身高没有一个确切的认识，总觉得她一会儿三、四岁，一会儿又七、八岁了。
不过，她走的那年，林如雨姐妹才十二岁，所以无论哪个记忆，都与现在的林如雨不符。
“妈，我也会长大的啊，从你生下我到现在，已经快四十年了。”林如雨道。
“四十年？”萧菲菲迷茫地眨眨眼，然后又看向李毅。
“嗯，外婆，不要急，我们慢慢归拢你的记忆就好。今天先到这里，我们明天再继续。”李毅道。
萧菲菲高兴地叫道：“汪！汪！汪！”
李毅将她按在岩石上，如她所愿般运行起来。
又过了两、三天，萧菲菲的记忆完全被李毅理顺了。她坐在李毅怀里，慢慢地讲述她和丈夫到山姆国，两人遭到暗杀，后来干爹又把丈夫的死归罪于她，等等事情。
讲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全无感情。因为那些事，对于她来说就跟前世一样。前世的爱恨情仇，到了今世都化为乌有，现在的她只是主人的一只乖乖狗。
“妈，你还记得我吗？”林如雨问，“我就是当时，被你和爸爸丢在国内的女儿啊！”
萧菲菲的俏脸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她抱住林如雨道：“雨雨，你这些年过得好吗？妈妈本来很担心你的，只是这些年来一直被你爷爷驯教，根本无法再思考。”
林如雨道：“妈，我很好，你能想起我来就太好了。”
萧菲菲转向李毅，有些不确定地叫道：“主，主人？”
李毅笑道：“外婆，你能想起来妈妈，那证明你的思维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平了。”
萧菲菲睁大眼睛道：“主人，你，你叫我外婆？”
“没错，我正是你女儿的儿子，我妈妈一直很惦记你，我也一样。现在你恢复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完整的在一起了。”
萧菲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汪呜一声叫道：“可我只是主人的一只小狗啊，又怎么能做主人的外婆？”
李毅抱着她道：“这没关系的，雨雨不也是我的妈妈吗？我们一家人平时怎么样，别人又管不着。”
“雨雨？”萧菲菲看向林如雨道。
林如雨道：“妈，没事的，我和你都属于小毅，你想给他当多久的小狗就当多久。不过除此之外，我们也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我爱你，小毅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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