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麻烦再快一点！”
出租车停在蓝天医院门外。
“不用找了。”郭楚寒推门下车的时候，脚步踉跄了一下。
郭楚寒赶到手术室门外，贺千羽还在抢救当中。有专门的医护人员跟他交代了一下情况，并让他签了手术同意书。“请你们一定要救救她！”
“我们会尽力的！”
郭楚寒缓缓地跌坐在椅子里，手脚发冷。看着那扇门，醉酒后本就不够清醒的脑子此刻接近空白。
时间滴答，每一秒都仿佛千年万年，没有尽头。
当手术室的门打开，郭楚寒扑过去的动作太猛，没能刹住脚步。“医生，我妻子怎么样？”
医生好心扶了他一把。“你的妻子已经抢救过来了。可是很抱歉，孩子没能保住。”
郭楚寒看着医生走远了，还愣愣地站在原地动不了。这个孩子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可自从知道的存在，他便一直在期待着TA的降生。他甚至已经在看育儿方面的书籍，也买了不少小玩意儿，他要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可就在刚才，他永远失去了见到TA的机会！那是他的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
如果他没有跟贺千羽吵架，如果他没有跑出去喝酒彻夜未归，如果他醒来之后就回家……他间接地杀了自己的孩子！
“啊……”郭楚寒痛苦地低吼一声。脸埋在掌心里，忍不住落下眼泪。
郭楚寒守在贺千羽的床前，像一尊石像似的动也不动，连眼珠子都很少眨动。纷乱的脑子里只有一个信息……他间接杀了自己的孩子！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除了中间医生来做检查，郭楚寒几乎没有动过。
后来或许是身心已经极度疲惫，他才趴在床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只是没睡多久，又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在梦里，一个娃娃音不停控诉着他的谋杀！他看不清娃娃的模样，却让那伤心又带着仇恨的控诉刺得心脏疼痛难忍。
都说豪门深似海，其中有多少肮脏的交易、阴险的计谋甚至杀人越货，谁也说不清。可是，郭楚寒自认活到现在，还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哪怕接手郭氏之后，他也从来没有为利益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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