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让生活有一点儿改变!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周身的景物发生了改变。
……
“原太子张珍资质平庸,毫无储君风范,念其为皇长子,故为太子;今其大逆不道,意图谋反,失败被俘,太子之位废除。朕思先皇后为朕发妻,不愿废太子留存于世,遭世人唾骂,特赐鸩酒一杯,了其性命。钦此。”
为首的太监乃为大雍朝皇帝的秉笔太监何幸,这次来颁布圣旨,也是为了能够看一眼废太子张珍的惨状。
他面白无须,脊背挺得直直的,虽是个身材纤细、容貌只占中上等的太监,但是却让人看着十分顺眼,再加上他的嗓音并没有一般太监那般尖细刺耳,单看着,并没有让人生厌的感觉。
否则,也不会在皇帝身边侍候,独得皇帝宠幸那么多年了。
但他此刻斜着细长的丹凤眼,尖瘦的下巴微微扬起,嘴角略歪着笑起来,竟莫名有些阴冷恶毒。
何幸恭敬地收起圣旨,然后挥一挥手,让身旁的人都退去。
等身边的人都退下了,他也就收起了表面上的正经。
废太子张珍已经年及五十,此刻因为造反失败,被关在天牢这两三天,原本还算乌黑的眉毛、头发,早已变得雪白,一下子老了将近二十岁。
张珍跪在地上,一脸的失魂落魄,想起被自己连累的家人,悲从心来,恨不得现在就死去。
何幸看着跪坐在地上,无比狼狈的原大雍太子,心中十分得意。
他一个奴才,平日里被人使唤惯了,即便坐到了皇帝宠爱的秉笔太监,但是对于这些主子来说,也是个卑贱的奴才。
尤其是这个太子!
其他的皇子虽说心里看不上他何幸,但是也会做做表面功夫,恭维恭维他,而这个太子张珍,却直接打他何幸的脸。
他何幸虽然是个阉人,也知道自己被人看不起很正常,但是却不代表他没有一点儿尊严,被人驳了面子不会记恨。
“哈哈哈……”何幸疯狂的大笑起来,笑完后,嗓子有些哑,咳了几声,然后一脸阴险道,“太子殿下……”
他的这声“太子殿下”语气满是讽刺。
张珍抬起头,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他的脸,虽知晓曾与这人结仇,但是也不甚在意。
反正他马上就要死了,这狗奴才看不看他笑话,报不报复他,他也不在乎了。
何幸见没得到他的关注,不由得气极。
遂走上前,伸出白皙细长的手,掐住了张珍的下巴,冷笑道,“太子殿下您马上就是个死人了,倒也不必在乎今后的日子,可是那些被您连累的可怜人,可就要愈发可怜了……”
张珍冷冷一哂:“……还用你说?”
“嘿嘿……”何幸的声音在漆黑的牢房中,仿若鬼婴嚎叫,“太子殿下啊太子殿下,您说,今后杜若没有了您老人家护着,会遭遇什么?能不能在奴才的手里活过三天?”
杜若……
张珍眼睑动了动,想起那个苦命的孩子,心里有些担心。
但这担心也只一瞬。
他虽然是个宅心仁厚的主子,但到底是主子,而杜若只是个奴才,他虽然也很担心杜若,但他更担心那些被他造反连累的妻儿老小。
对于妻儿老小,他都无力护着,还哪有心力关心杜若一个奴才的死活?
所以,他的情绪波动极其细微,稍纵即逝。
何幸没注意到这一点。
他没见到张珍的失控,不由得气急败坏,他感觉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在张珍的面前尽力表演,对方却只冷眼旁观。
张珍懒得再听他胡咧咧,直接干脆道,“上鸩酒吧!”
仰头饮毕,从此世上再无太子张珍。
……
张真穿着一身华贵的丝绸衣裳,站在一处略显荒凉的院落前。
他刚刚继承了太子张珍的所有记忆,尤其是他死前的场景,那个可恶的太监的身影还在眼前,让他恨得牙痒痒。
不过,虽说他有了太子张珍的所有记忆,但是很多记忆并不是很清楚,所以看着眼前的景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回到了什么时候。
“咚!”院落内发出一声脑袋撞木板的声响,然后便是嗓音尖细稚嫩又细微的呼嚎声。
不难想象,里面可能正发生见不得人的惨案。
张真眯了眯眼睛,探头探脑的靠近院落,他想着自己现在是太子,身份贵重,便大着胆子踢开了院门。
院门大开,发出“嘭”的一声响,并没有惊动里面做坏事的人。
屋内一道饱含怒气的威胁,一字不落的传入了张真耳中。
“杜若,咱家念在你年纪小,特地弄了些润滑防撕裂的药膏给你用,可是你不仅不领情,还打翻了瓷罐!你可要想清楚了,得罪咱何幸的下场!多少个小太监想靠身体巴结咱家,咱家都看不上,可你却敢忤逆我,咱家看你是不想活了!既然你不怕痛,咱家就这么直接做了,到时候你痛得直哭,再想用,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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